着他的师弟,含笑向管宁说道:"贫道们知道公子和那白衣人本非知交,自然也不会知道那人的可恨可恶之处"管宁接口道:"是了,在下和白衣人本无知交,又怎会知道他的下落,何况——据在下所知,四明山庄中那件惨案,亦末见得是此人做出来的,比如那峨嵋豹囊兄弟两人,嫌疑就比他重大得多,道长如果想替死者复仇,何不往四川峨嵋去一趟,也许能够发现真凶,亦末可知。"他生具至性,虽然和白衣书生并无知交,但却觉得此人既已伤重,自己便有保护此人的责任。再者他们觉得此事之中,必定有许多蹊跷,想来想去,总觉这白衣书生绝非凶手,虽然真的凶手是谁,他此刻也还不知道!
哪知他的话声方了,那笑天道人却又仰首狂笑起来,突地伸手入怀,取出一物,在管宁眼前一晃,厉声狂笑着道:"你看看这是什么?"手腕一反,将手中之物笔直地掷到管宁怀中。管宁俯首望处,只见此物竟是一个豹皮革囊,囊中沉甸甸的,显然还放着暗器,囊上的皮带,却已折断,到处参差不齐,仿佛是经人大力所断,翻过一看,囊角旁边,却整整齐齐地用黑色丝线绣了个寸许大的"鹘"字。
这种皮革囊乍看并不起眼,但仔细一看,不但皮上斑纹特别绚烂,而且囊口囊边,还密密绣了一排不凝目便难发觉的"鹘"字,绣工之精细,固是无与伦比,鹘字所用黑色丝线,用手一摸,触手冰凉,竟不知究竟是什么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