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昆摇了摇头,道:“听我良言相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安安份份的过日子吧,我看你倒还顺眼,今天绝不伤你。”
俞佩玉道:“只要你将这铁匣子送给我,我立刻就走。”
乙昆目光闪动,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俞佩玉道:“不知道。”
乙昆道:“那么你要去又有何用?”
俞佩玉道:“没有用。”
乙昆也不禁怔了怔,道:“既然无用又何必要?”
俞佩玉道:“你们人人都想要,我为何不能要?”
乙昆沉下了脸,道:“原来你是存心想来找我麻烦的。”
这句话没说完,两人已交上了手。
到了这时,连鱼璇都觉得俞佩玉非但有毛病,而且毛病还不小,他只望这两人打得两败齐伤,那时这铁匣子就又是他的了。
他沉住了气坐山观虎斗,过了很久,他发觉俞佩玉的剑光果然已渐渐黯淡,乙昆的掌风却越来越凌厉。
他肋下虽还挟着那铁匣子,但出手并无妨碍,由此可见,他对付俞佩玉并没有使出全力。
鱼璇实在不懂俞佩玉为何定要来找死。
眼见乙昆已将得手,谁知就在这时,俞佩玉仿佛低低说了几句话,鱼璇也未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见到乙昆突然凌空一个翻身,倒掠出两丈,眼睛盯着俞佩玉,面上已无丝毫血色,身子却在发抖。
他怎会忽然变成这样子的?
鱼璇又怔住了。
过了半晌,只听乙昆颤声道:“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会知道这件事的?”
俞佩玉静静的望着他,什么话都不说。
只见一粒粒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不停的自乙昆头上落下。
又过了很久,他才长长叹了口气,道:“二十九年,再过十七天就整整二十九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