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一直也没有喝下去,似乎对这酒的味道欣赏已极,所以舍不得喝,俞佩玉问他的话,他也完全不理。
朱泪儿本来就火气很大了,忍不住道:“喂,你这人是聋子么?”
她嘴里说着话,手里的筷子忽然向这人肘间穴道上一点,存心要将他拿着的这杯酒打翻,出他个洋相。
谁知这双筷子竟笔直插入这人的肉里,这人还像是全无感觉,朱泪儿又一惊,才发现这人竟也是蜡制的。
桌上的竟全都是蜡人。
朱泪儿这才怔住了,怔了半晌,冷笑道:“这里至少总有个活人吧。”
她话未说完,就发现那唯一的活人竟已不知去向,只有那又大又破的竹笠还留在桌子上。
朱泪儿倒抽了口凉气,冷笑道:“难怪这些人穿着破衣服,却戴着新帽子。”
她现在已明白这都是那人在捣鬼,故意在这些蜡人头上戴顶帽子,好教他们一时看不出这些人的真假。
她一赌气将这几人头上的帽子全掀了不来,只见一个个蜡人都是须眉宛然,活灵活现,简直就和真人差不多。
朱泪儿叹了口气,苦笑道:“无论如何,这人的手艺倒真不错。”
海东青道:“就连京城专做蜡人的『蜡人张』只怕也比下上他。”
俞佩玉沉着脸道:“他的轻功也不差,我们这些人竟都未看见他走到那里去了。”
铁花娘道:“难道……难道这世人全都是蜡人么?”
只见屋子几十人都栩栩如生,但却都坐在那里,动也下动。
俞佩玉道:“你看那人在干什么?”
铁花娘道:“在……在抚琴。”
俞佩玉道:“你可曾听到琴声?”
四下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铁花娘道:“那人摆这么多蜡人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