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可,又怎肯再放你?何况,这些人也未必就会相信我们的话,又怎肯纵虎归山,让胡佬佬回家。”
朱泪儿怔了半晌,垂首道:“四叔你想得实在太周到了,可是我……”
俞佩玉道:“你不必说了,我若想要胡佬佬救你,就只有先救她,这其间已别无选择的余地,别的话现在说了也是白说的。”
朱泪儿颤声道:“可是四叔你……”
俞佩玉一笑道:“你用不着为我担心,这少年拳力虽猛,也未必就能胜得了我,我现在自觉力气已恢复多半了。”
他轻轻甩脱未泪儿的手,大步走了过去。
朱泪儿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目光中又是欢喜,又是难受,又是赞服,又是埋怨,又是看急,又是担心。
她知道俞佩玉若是决定要做一件事时,无论谁也拦不住的,她只望俞佩玉能一战而胜。
但这傲气逼人的黑衣少年,却像是有必胜的把握,他显然有绝高的武功,极惊人的来历。
俞佩玉是否能胜得了他呢?
朱泪儿垂下头,目中不禁又流下泪来。
黑衣少年一直在望着俞佩玉,望着俞佩玉说话的神情,走路的姿态,等到俞佩玉走过来,他忽又问道:“你定要出手?”
俞佩玉道:“势在必行。”
黑衣少年竟也叹了口气,道:“可惜……可惜。”
俞佩玉也一直在留意着他,只见这少年年纪虽不大,但站在那里,如山淳岳峙,气度竟似比怒真人更沉稳。
他只是随随便便的站着,并没有摆什么功架,但全身上下,竟全无丝毫破绽,令人无懈可击!
俞佩玉暗中将真气运行了一遍,觉得血液里已不再有那种麻痹的感觉,他知道迷香的药力终于已渐渐消失。
可是,一个人在经过两三天不眠不休的劳苦颠沛后,全身都不免有些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