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首辅即刻兼程返京,若十日内未赶返京师,将交由大理院论罪……”
张居正神颜霍地沉了下来,道:
“此番我微服出巡边地,兼筹战守,大事犹未办妥,怎地天子一纸手诏,又要把我召回京师了?”
章太守低声道:
“听说首辅离开京师后,几个与你有私怨的御史在天子前参奏了你一本,谓首辅来此,名为巡边,实则藉此游赏玩乐,搜敛钱财,天子大约是听信了他们的话,是以才下诏,命你返京。”
张居正怒道:
“挟私怨而坏国事,岂是人臣所为?我早就料到此行必落此辈口实,天下事,唉……”
章太守叹口气,道:
“满朝小人,处处掣时,也难怪首辅牢骚满腹,其实自首辅主政后,力筹战守,综核名实,国势方始转危为安,但因雷厉风行的结果,行罪了不少人,此辈时时觅机对首辅施以报复,你返京后,还得小心应付为是。”
张居正废然一叹,道:
“谁叫我张居正深受国恩,既到今日,只有效诸葛武侯鞫躬致命,克尽臣节,一死以图报了。”
章大守又自啼嘘了一声,摇摇头,踏着沉重的步子,转身走了出去。
外头的赵子原只瞧得激动非常,足底下不自觉弄出了一点声响。
张居正仰首喝道:
“谁?”
“飕”“飕”二响,司马迁武与赵子原先后破窗而入,张居正但觉晶瞳一花,眼前已并肩立着两个神采飞扬的少年。
张居正定了定神,道:
“两位侠士夤夜至此,有何见教?”
司马迁武沉道:
“取你的命——”
张居正双目一睁,射出两道精芒,直盯住司马迁武,一时司马迁武只觉得他目光如炬,凛然不可逼视,不由自主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