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语,便将生死大事轻淡描写过去,这是何等恢宏胸襟,不禁心折不已。
这会子,旷地那边忽然一声暴响亮起,曹士沅被敌手一掌震退数步,身形一阵踉跄,几乎倒在地上。
甄定远沉道:
“这是第七招,曹某人你还撑得过三招么!”
曹士沅面色由青而白,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已无力再战。
赵子原抬起头来朝那边张望,只见玄缎老人,一步步踏前,他这时要取曹士沅性命易如反掌,不觉为曹士沅捏了一把冷汗。
身边的顾迁武放低声音道:
“咱们得想办法救这曹前辈一救——”
赵子原心想这话应该是自己说的,岂料竟出于顾迁武之口,惊诧之余,呐呐道:
“但……顾兄……顾兄你是本堡银衣队总领……”
顾迁武摆手道:
“详情我以后再告诉你,目下救人要紧。”
他沉吟一下,续道:
“日前我在附近发现一条秘密地道,连甄堡主都未知晓,待会儿你我一齐现身出去,你往东行,小弟则迂回绕向西侧,这个方向距甄堡主较近,他瞧见咱们两人往不同的方向跑,稍为犹豫之后,必会向小弟追来——”
赵子原道:“然后呢?”
顾迁武道:
“只要甄堡主这么一犹豫,我已经藏人那条秘密通道去了,就是将整座古堡搜翻过来,也不会将我找到。”
语声一顿,复道:
“赵兄是否愿意帮忙?”
赵子原突然觉得热血上涌,激动地道:
“在下正要问顾兄同样一句话呢。”
顾迁武面露喜色,道:
“那么?咱们是朋友了,是不?”
说着伸出右手来,赵子原一怔,旋即领会他的意思,遂将手递出,两只手紧紧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