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虽居封刀之龄,竟犹不断感到心寒胆战之意,这种反常心理,自家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他左边一个劲装汉子道:
“鹿某又何尝不如是,不怪咱们生出这种可卑心理,实是今日这个局面太叫人心寒了!”
他语声一顿,复道:
“试想一想,祁门居士沈治章何等功力,他那门下十二高手个个也都是一时之选,但在那挑战黑帖所订之日,面对职业剑手,竟然无一生还,连云甲第全被夷为平地,今日这黑帖竟又投递到麦府来,有了前车倾覆之鉴,咱们能免掉恐惧之情么?”
那飞毛虎洪江道:
“鹿双角你也是一方之雄,说话就知道尽长他人志气。”
那鹿双角面色一沉,正待抢白几句,立于洪江下首的虬髯汉子已自插口道:
“鹿兄之言其实并不太过,心寒胆怯是一回事,敢否邀斗来敌,一决生死,又是另一回事。”洪江忽然以手一指,“嘘”了一声道:“有人走进大门——”
厅中诸人闻声,齐地一震,抬目望去,只见庄门人影闪处,陆续步进了六人。
那当前之人面目奇丑,右足微跛,依次是一个秃顶僧人,一个鸠衣百结的叫花,在叫花右边是一个相貌阴鸳的中年汉子。
走在最后是一对少年男女,这时厅中诸人无一不是已出四旬之龄,是以这两个年轻人一经加入,登时显得不大协调。
十字枪麦(斫)趋步迎上前:
“老丑能干时限之前赶到,顿令老朽放心不少。”
他们果然是殃神老丑这一伙人,那殃神肃容道: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麦(斫)立刻猜出殃神话中之意,并不多问,他目光一转道:
“朝天庙主持和丐帮英杰都来了,实是难得。”
朝天尊者与飞斧神丐谦逊一番,麦(斫)复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