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弟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赵子原心中一动,暗忖他俩晚上要做些什么事?我不妨仔细听听,这时两人已点好酒菜,赵子原慢慢喝着酒,假装对那两人不加注意。
不一时,那两人酒菜送了上来,那二弟端起酒杯猛然呷了一大口,又叹了一口气,道:“这年头好人难做,张首辅国之干城,一生尽瘁国事,居然会被东厂……”
他一杯下肚,牢骚随口而出,那年岁较大的忙喝止道:“二弟,你这是怎么来着!我在路上一再叮咛你不要提什么东什么西的,你怎么又说出来?”
要知明朝未年,东厂魏宗贤权倾天下,手下养了一批锦衣卫,个个身手高强,这批人别的事情不做,专门在外面刺探一般百姓对魏宗贤的反应,碰到对魏宗贤不满之人,他们可掌握生死予夺大权,如是一来,北京城的百姓不但连魏宗贤三个字不敢提,甚至连东厂两个字也不敢提,若提及即有杀身之祸,无怪那二弟刚刚提东厂二字,即被同伴喝止。
赵子原心中甚惊,原因是那二弟刚刚说到张首辅被东厂什么之时便没了下文,只是从他语气中听来,张首辅显然已遭到不测,真实情况如何?他万分担心,有心过去问问那两名汉子,只怕别人对自己起疑,反滋误会,所以他只好耐着性子,留心听那两人还说些什么。
那二弟叹道:“不说便不说,大哥,只是像你恁地怕事时,咱们不来京城也罢!”
那大哥虽被抢白,却是并未发怒,稍稍啜了一口酒,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二弟,此时此地徒逞匹夫之勇又有什么用?还是少说话多做事的好!”
那二弟默然,斟了一杯又待一口喝下,那大哥一伸手拦住了他,摇摇头道:“少喝一些,就是要喝也不要喝的这么急,以防暴醉!”
那二弟眼一瞪,道:“大哥,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区区两杯酒便能使我暴醉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