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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恒河三佛!被追的人会是谁?听他称谓应是一个女子。”辛捷暗忖道,一看手中握着的绳索,果然编织得不似中原所产。
“什么女子会被金伯胜夷看上了?”辛捷心中发了一个问号。
前面的小艇中人并不应答,只听桨声更急,但操舟人似乎用力过久,出手力巴不甚雄厚,所以老是逃不远去。
又一个年青的口音,道:“姑娘何必急急逃呢?我们又不会吃你,有话好好讲呀?”
辛捷一听即知是金鲁厄,不禁恍然大悟,心想:“除非是金鲁厄看上了前面小舟中的女子,‘恒河三佛’还会对何人如此将就么?”
原来“恒河三佛”对其门下甚为严厉,但这排行最后的金鲁厄却是大得师父及师叔伯的恩宠,不仅因他聪明伶俐,更因他面容俏俊而善于口舌之功,所以金鲁厄在众师兄弟中,真可谓任所欲为而不会得不到了。
“哼!蛮夷之民如何配得上咱们中原礼义之邦的儿女?”
辛捷对金鲁厄已有成见,当然为那女子抱屈了。
金鲁厄刺耳的声音又从船头传过来,道:“姑娘还守着那臭汉子无微不至,看他伤得这样重,还有什么希望可活?扔在海里喂鱼算了!”
“我金鲁厄在天兰富可敌国,姑娘有什么不好跟我去?”金鲁厄竟想以利诱惑,也许他以为中原的女子会像他本国人一般重财轻义吧。
前面逃逸者虽仍加劲鼓桨,但也忍不住骂了一声,道:“好狠心的狗蛮子,姑娘誓必报此杀夫之仇!”微硬的泣语,却突然使旁观的辛捷如中巨棰,一只手紧紧抓住缆绳不放,口中喃喃说道:“是她?竟会是她?……”
蓦然,冲动的天性使他忘我起来,这件事情也像变成他自身的事情一般,突然他一涌身,轻飘飘地翻上船尾——
此时雾气大浓,船头上的“恒河三佛”与金鲁厄俱被雾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