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语病,脸一红,住口不说了。
凌风瞧着她那双清澈如水的大眼,不甘又想起阿兰,心中叹道:“唉!多么像啊!可是一个这么幸运,另一个却是那么悲惨,老天!老天!你太不公平了。”
蕙芷见他忽然呆痴,觉得很奇怪,又见他脸色憔悴,不觉又爱又伶。
她柔声道:“吴相公,您是从淹水地方来的吗?”
凌风点点头。蕙芷接着道:“那黄河确是年年泛滥,治河的官儿,平日只知搜括民脂民膏,一旦大水临头,跑得比谁都快。这次大水,如果事先防范周详,总不至于如此。我义父为此事大为震怒,已上省城去请示了。
凌风心念一动,正欲开口相间,但苏惠芷却是欢愉已极,口中不断地说别后之事。
原来那天苏惠芷投奔她父亲旧部永济知府,那知府姓金,原是苏惠芷父亲一手提拔,见了苏姑娘,自是爱护尊敬,他知苏侍郎一生正直,赤胆忠心为国事忧,竟然命丧贼子之手,不禁喟然。
这金知府,虽已年过五旬,膝下仍是虚虚,苏惠芷见她待自己亲切慈祥,又听他时时叹息自己命中无子,便拜他为义父,金知府只乐得如得瑰宝。
凌风原意逗留一刻,便要告辞,但见苏惠芷情意殷殷,竟不忍开口。
苏惠花说了一阵,看到凌风听得很专心,心中暗喜。她忽察觉道:“吴相公,你瞧我高兴得糊涂啦!您一路上赶来,定是疲倦了,我还唠唠叨叨的啰嗦。您先换换衣,休息一会吧!”
她立刻吩咐婢子备水,凌风只得依她。
凌风沐浴一番,换了一身衣襟,觉得身心轻快多了,但那只是转瞬间的轻松,在他心灵的深处,负担是多么沉重啊!
蕙芷待他沐浴出来,引他到了卧室道:“您先睡一会休息休息,等吃晚饭,我再来喊您。”
到了掌灯时分,凌风跟着婢女,穿过两道,只见前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