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显得很从容,很悠闲。
一个怀中放着五万两随时可以花光的银子,可以痛痛快快玩十天的人,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唯一的问题是,应该怎么样去玩?怎么样才能将银子花光?这问题绝不会令任何人头疼。
事实上,这是个每个人都喜欢去想的问题,就算没有五万两银子可花的人,也喜欢幻想一下的。
无论谁想到这种事,睡着了都可能会笑醒的。
杭州本就是个繁华的城市。
繁华的城市里,自然少不了赌和女人,这两样的确是最花钱的事。
尤其是赌。
柳长街先拉了几个最贵的女人,喝得大醉,再走去赌。
喝醉了酒再去赌,就好像用脑袋去撞石头一样,要能赢,那才是怪事。
但怪事却年年都有的。
柳长街居然赢了,又赢了五万两。
他本想送那五个女人一人一万两,可是第二天早上,他忽然觉得这五个女人一个比一个讨厌,一个比一个难看,连一千两都不值。有很多男人都是这样子的,他们在晚上大醉后看成天仙一样的女人,到了早上,就好像忽然会变的。
他简直就像是在逃命一样,逃出那妓院——逃入了另一家妓院,喝了点之后,他发觉自己这次才总算找对了地方。
这地方的女人才真的是天仙。
可是第三天早上,他忽然又发觉这地方的女人,比第一天那五个还讨厌,还难看,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这个妓院的老鸨后来告诉别人,她十二岁被卖入青楼,从妓女混到老鸨,却从来也没有见过像这"姓柳的"如此无情的嫖客。
他简直是翻脸不认人。
柳长街从天香楼走出的时候,午时刚过没多久。
他刚花八十两银子,叫了一整桌最好的八珍全席,叫伙计将每道菜都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