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令师兄报了杀父之仇再说,你的意见如何?”
易兰芝听邱冰茹要自己随她闯荡江湖,暗念,我原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飘零孤女,如今蓝师兄又遭不测,生死难卜,自是无颜回峨嵋山,去见恩师,范青萍又负伤迳自走了,自己正好无处可去,这再好不过。
思此,连忙一荡感激之笑道:“只要茹姊姊不嫌我没有用。小妹愿随在身边,伺候姊姊!”
邱冰茹忙摇双手急道:“这是哪里话,只要芝妹妹愿意伴我一起,什么事情我都照你的。”
话说到这儿,转面望了望窗子,见晨曦透窗,天已大亮,又道:“我们一夜没睡,这时还可安睡一二个时辰,等吃过午饭之后,我们再离枫林镇不迟。”
易兰芝点点头,于是,两个妙龄少女就此倒在床上呼呼入睡。
等她们一觉醒来,已是正午时候,二人起身梳洗一番,吃过店伙计送进来的午饭,随之背起行囊宝剑,由邱冰茹付清了店银,二人挽臂走出乐宾客栈,离开枫林镇,上了官道,往前走去。
再说玉笔俏郎范青萍,在乐宾客栈,窍听春音淫心蔽智,想至易兰芝房中,欲非礼兰芝姑娘,突被人暗施三阴透肌掌击伤之后,随即负伤爬上马背,随那乌龙灵驹,任性狂奔。
幸神驹能灵,知道主人身负重伤,无法操缰控制,乃稳住身子跑起来甚是平稳,也就因此,范青萍伏在马背上,被夜风一吹,加以伤势过重,人渐渐的不知不觉昏了过去。
待他悠悠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申末时候,见自己躺在一个荒山中,阳光斜照,松涛呼啸,放眼望去,尽是连绵丘岭,像是碧海波涛,和一片无尽的幼树矮林,不知有多深多远。
他为了要求得自己生命的存在,报此一掌之仇,勉强挣扎起身子,往前走了十几步陡觉腹内五脏一阵翻腾,随之吐出一口紫血,双足一软又跌在地上,仰卧在荒山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