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蓝剑虹,蒙诸位伯叔及这位兄弟打救,感谢之至!”语毕,又将易兰芝、张啸天向众人引见一番。众人分宾主落座,各喝了两杯酒后,蓝剑虹才请问几人姓名。老者忙起立一拱手笑道:“老汉贱姓张,草字明熹。”随指着引他们躲藏壁洞的俊美牧童,道:“这位姓姚,名宗鸿,是老汉的一个远房侄儿!”姚宗鸿欠欠身,俊目却向坐在剑虹左边的易兰芝一扫,恰巧易兰芝这时也望着他,四目相对一扫,各人都感到有些羞意,易兰芝赶忙一别头,望着堂屋壁上插着的一把劈柴刀。陡的见她双眉一锁,秀面变色,心想,这劈柴刀口上,怎么会有那么多鲜血?好在她异常机警,一想不对赶忙将面上惊色一扫而尽,随镇定下心神,端杯喝酒,不过她却在暗自提防。这当儿有一个面目清瘦的大汉,已自动立起欠身说道:“在下姓秦,单名一个‘聪’字。”随着那身材极高的瘦子自称姓方名九田。蓝剑虹呵呵一笑道:“我还道各位是一家人,哪知尊姓各异。”张明熹微微一笑,道:“嗯,我们都是好朋友,没有事,时常聚会聚会。今日适秦、方二兄来寒舍,巧遇三位,也因事驾临茅舍,使蓬荜生辉不少,来,我先敬各位一杯!”语毕,捧杯敬酒。酒过数巡,蓝剑虹见他们很少说话,可是神态举止,决不像普通农人。那秦聪、方九田,及老者张明熹,一言一动似都很威猛,这牧牛少年姚宗鸿则显得气度高华,饱读诗书,决不是一个真正牧童。席间,张明熹问起官兵追捕他们的原因,蓝剑虹原原本本相告。秦聪只气得本来就是苍白的一张面,更为惨白,猛力一拳击在桌上,须眉俱张,骂道:“天下竟有这等事情,那马三若是碰了我……”话未说完,张明熹忙瞪了他一眼,秦聪知道话说错,赶忙停住。这一顿酒饭,直吃到二更过后,才尽欢而散,张明熹命姚宗鸿将堂屋后的两间卧室整扫一番,让易兰芝独睡里面一间,蓝剑虹张啸天二人睡在外间,他们四人则搭临时床睡在堂屋。
潇湘书院图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