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色下闪闪发光。
杨铮走过他身旁,赵正也过去,忽然翻身抄起了这把朴刀,一刀砍在杨铮后颈上。
最少他自己以为这一刀已经砍在杨铮后颈上,因为他自信这——刀绝不会失手。
可借他还是失手了。
杨铮好象早巳料算他有这一着,忽然弯腰,反手一击,用破布裹着的离别钩已经打在他右胸第四根和第七根肋骨间。
肋骨碎裂,朴刀落下。
赵正的脸骤然因痛苦惊吓而扭曲,扭曲后就立刻痉挛僵硬,永生都无法恢复了。
所以他以后在牢狱中的难友们就替他起了个外号,大家都叫他"怪脸"。
杨铮看着他叹息:"我实在希望你能照你答应我的话去做,可惜我也知道你绝不会那么做的,你已经陷得太深了。"一直在低着头磨刀的老人忽然也叹了口气,说出句任何人都想不到他会说的话。
他忽然叹息着道:"杨恨的儿子果然不愧是杨恨的儿子。"杨铮转身,吃惊地看着这个衰老瘦弱的破脚磨刀老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他的儿子?"
"因为你现在样子就和我见到他时完全一模一样。"老人说:"连脾气都一样。""你几时见过他?"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磨刀的老人说:"那时候他的年纪比你现在还小,还在学剑,学用剑,也学炼剑,他的师傅邵空予剑术虽不佳,炼剑的功夫却可称天下第一。"老人叹了口气:"只可惜你父亲的志不在炼剑,所以邵大师的炼剑之术也就从此绝传了。"杨铮拜倒:"家父也已去世很久,生前也常以此为憾。常常对我说,他学的如果不是搏击之术而是炼剑之法,这-生活得必定愉快得多。"老人也不禁黯然。
"岁月匆匆,物移人故,人各有命,谁也勉强不得。"他说:"就好象剑一样。"杨铮不懂,老人解释:"剑也有剑的命运,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