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耳刮子。
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过,哭声,叫声,立刻全都停止,屋子里忽然变得坟墓般静寂,李神童痴痴的站在那里,一双直勾勾的眼睛里,忽然有两滴眼泪流下,慢慢的流过他涂满姻脂的脸…
眼泪混合了姻脂,红得就像鲜血。
他的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瞪着陈静静,眼神既悲哀,又疯狂。
陈静静情不自禁的向后退,退了两步,又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李神童缓缓:"不错,她是死了,我还记得是谁杀了她的?
陈静静:"是……是谁?"
李神童:"是你,就是你!我亲眼看见你用一只袜子勒死她的。
他忽然回头掀开了唐可卿的衣领,露出她颈子上一条紫爪:"你看看,这就是你做的好事,你赖也赖不了的。"陈静静又急又气,全身不停的发抖:"你疯了,真的疯了,幸好谁也不会相信你这疯子的话。"李神童已不再理她,忽然扑倒在唐可卿身上,放声大理:"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姐姐,因为我一直那在偷偷爱着你,一直都在等着你嫁给我,我虽然没有钱,可是蓝胡子已答应给我三万两银子了,为了这三万两银子,我连姐姐都不要了,可是你……你为什么要死?"陆小凤悄悄的走子出去,只要在这里多停留片到,他很可能也会发疯。
一个人的确不能太爱一个人,若是爱得太深,通常他是悲剧。
--人生中为什么要有这么多悲剧?
外面又黑又冷,陆小凤走出来,深深吸了口气,忽然弯下腰不停的呕吐。
夜已很深了。
陆小凤已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大半个时辰,一盏盏明亮的灯光,一盏盏的灭了,一点点闪烁的寒星,一点点的消沉。
他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等他拾起头时,才发现自己又走到了冷红儿草药店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