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如翠猫石,虽然是碧绿色的,却时常都会因为某种光线的变幻而变为一种无法形容的神秘之色。
她的脸色如自玉,脸上的轮廓深刻而明显,就好像某一位大师刀下雕像。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她的气质,一种冷得要命的气质。
在刚才那一阵晕眩过后,她立刻恢复了这种气质,不但冷漠,而且冷酷,不但冷酷而且冷淡。
——最要命的就是这种冷淡,一种对什么人什么事都不开心不在乎的冷淡、她戴着面具,穿着长袍,你看她,随便怎么样,她都不在乎。
她完全赤裸了,你看她,她还是不在乎,随便你怎么样看,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把她全身上下都看个没完没了,她都一样不在乎。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把你当作人。除了她自己之外,谁看她都没有关系,你要看,你就看,我没感觉,也不在乎·你有感觉,你在乎,你就死了。
这位苦行僧暂时当然还不会死的。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有感觉的人已经不太多了,能够让他在乎的人当然更少,就算还有一两个,也绝不是这个长腿细腰碧眼的女人。
他带着一种非常欣赏的表情,用一种非常冷酷的眼神看着她走迸这间石屋。
她又坐下。
她又用和刚才同样优柔的姿态坐入刚才那长宽大的石椅里。
唯一不同的是,刚才坐下的,是一个绿色的鬼魂,这次坐下的,却是一个没有任何男人能抗拒的女人。
——她并没有忘记她的腿有多么长,也不愿让别人忘记。
她坐下时,她的腿已经盘曲成一种非常奇妙的弧度,刚好能让别人看到她的腿有多么长,也刚好能让人看出她这双腿从足踝到小腿和大腿间的曲线是多么实在,多么优美。
刀有弧度,腿也有,名刀、美腿、弦月,皆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