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这少女并不是他要找的人,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就算别人不说他,他自己也觉得很丢人。
他忍不住又摸鼻子。
在他心里不安的时候,除了模鼻子外,好像就没有别的事可做,连一双手都不知应该放在哪里才好。
然後他就看到她的手伸过来,手里端着杯茶。
碧绿色的萌翠杯,碧绿脑浆,衬得她的手更白,白而晶莹,仿掂透明的玉。
她忽然淡淡的笑了笑,道:"这杯茶我刚喝过,你嫌不嫌脏?"没有人会嫌她脏。
她清净得就像是朵刚出水的白莲。
但这邀请也来得更突然,更奇怪。
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怎麽会随随便便就请一个陌生男人喝她自己喝过的茶呢?
楚留香看看她,终于也笑了笑,道:"多谢。"他接过了这杯茶。
他忽然发现她的美不但优雅高贵,而且还带着某种说不出的神秘气质,仿佛对任何事,都看得很淡很随便。
她请楚留香喝这杯茶,并不是种很亲密的动作,只不过因为她棍本觉得这种事情无所谓,根本就不在乎。
她甚至好像根本就没有将楚留香放在心上。
楚留香被女人恨过,也被女人爱过,却从未受过女人如此冷淡。
冷淡得简直已接近轻蔑。
这种感觉虽令他觉得很恼火,但对他说来,却也无疑是种新奇的经验。
新奇就是刺激。
也不知为了什麽,他忽然有了种得征服这个女人的欲望。
也许每个男人看到这种女人时,都难免会有这种欲望。
楚留香将这杯茶喝了下去——因为他也一定要作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对任何事都不在乎的样子。
何况他早已断定这杯茶里绝没有毒。
他对任何毒药都有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