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只有等着,到了现在,还有谁能想得出第二个主意?”
胡铁花大声道:“等什么?等死吗?”
楚留香和英万里都闭上了嘴,居然默认了。
胡铁花怔了半晌,忽然睡了下去,喃喃道:“既然是在等死,至少也该舒舒服服的等,你们为何还不躺下来……至少等死的滋味,并不入人都能尝得到的。”
无论是站着,是坐着,还是躺着,等死的滋味都不好受。
但大家也只有等着,因为谁也没有第二条路走。
楚留香一生中,也不知遇到过多少可怕的对手,但无论遇到什么人,无论遇到什么事,他的勇气都始终未曾丧失过。
他从来也没有觉得绝望。
遇着的敌人越可怕,他的勇气就越大,脑筋也就动得越快,他认为无论任何事,都有解决的法子。
只有这一次,他脑中竟似变成一片空白。
风已渐渐大了,浪头也渐高。
棺材在海面上跳跃着,大家除了紧紧的抓住它之外,什么事也不能做。
他们只要一松手,整个人只怕就会被抛人海中。
但那样子也许反而痛快些——“死”的本身并不痛苦,痛苦的只是临死前的那一段等待的时候。
一个人若是还能挣扎,还能奋斗,还能抵抗,无论遇着什么事都不可怕,但若只能坐在那里等着,那就太可怕了。
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看得出一个人的勇气。
楚留香脸色虽已发白,但神色还是很镇定,几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胡铁花居然真的一直睡在那里,而且像是已经睡着了。
英万里低垂着头,金灵芝咬着嘴唇,张三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自言自语,仿佛在低低唱着一首渔歌。
只有白猎,始终挺着胸,坐在那里,瞪大了眼睛瞧着金灵芝,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