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却下必担心,你虽是个老臭虫,却不会拍马屁。”
楚留香正在和丁枫说话,像根本全未留意他。
张三却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人还未喝醉,就已像条疯狗一样,在乱咬人了,若是真喝醉了时,大家倒真得当心些。”
丁枫就坐在楚留香旁边,此刻正俏声道:“金姑娘说的话倒也并非全无道理,像胡兄这样喝酒,实在没有人能不喝醉的。”
楚留香微笑道:“他喝醉了并不奇怪,不醉才是怪事。”
丁枫道:“但现在却不是喝醉酒的时候,楚兄为何不劝劝他?”
楚留香叹道:“这人只要一开始喝酒,就立刻六亲不认了,还有谁劝得住他?”
他忽又笑了笑,眼睛盯着丁枫,缓缓接道:“何况,此间岂非正有很多人在等着看人喝醉时的模样,我又何必劝他?”
丁枫默然半晌,道:“楚兄莫非认为我也在等着他喝醉么?”
楚留香淡淡道:“若非丁兄方才那句话,他们此刻又怎会拼起酒来的?既已拼起了酒又怎能不醉?”
丁枫道:“但……但在下方才本是在劝他们改期……”
楚留香笑道:“丁兄不劝也许还好些,这一劝,反倒提醒了他们——丁兄与他相处已有两三天,难道还未看出,他本是个‘拉着不定,赶着倒退’的山东驴子脾气?”
丁枫沉默了半晌,长长叹了口气,苦笑道:“楚兄现在想必对我还有些误解之处,但迟早总有一日,楚兄总可了解我的为人……”
楚留香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道:“张三,那样东西你为何还不拿来给丁兄瞧瞧?”
张三笑道:“只顾看着人们拼酒,我几乎将这件大事忘了。”
他嘴里说着话,人已走入了后舱。
丁枫目光闪动,试探着问道:“却不知楚兄要我瞧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