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地方为什么没有被偷的人?一夜间偷了这么多人家,是大事,城里早该闹翻天了。”
燕七道:“不是没有,而是不说,不敢说。”
郭大路道:“被偷又不是件丢人的事,为什么不敢说?”
燕七道:“一个人的钱财若是来路不正,被人偷了也只好哑巴吃黄连,苦在心里。”
郭大路笑道:“这么样说来,可就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反正已尽了力,是不是?”
这时酒已差不多全到了他的肚子里,已快将他的责任心完全挤了出来。他忽然觉得轻松得很,大声道:“再去替我们拿几斤酒来。”
麦老广还没有走出门,门外忽然走进来三个人。
第一人很高,穿的衣服金光闪闪,好像很华丽;第二人更高,瘦得出奇。但这两人长的究竟是什么模样,别人并没有看清。
因为所有的目光都已被第三个人吸引。
这人全身都是黑的,黑衣、黑裤、黑靴子,手上带着黑手套,头上也带着黑色的毡笠,紧紧压在额上。
其实他就算不带这顶毡笠也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脸,他连头带脸都用一个黑布的套子套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刀一般的眼睛。
这时夜行人的打扮,只适合半夜三更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时穿着,但他却光明正大的穿到街上来。
他长的是什么样子?
究竟是个怎么样子?
谁也看不见,谁也不知道,他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寸可以让人家看见的地方。
但也不知为了什么,每个人都觉得他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充满了危险。
最危险的当然还是他背后背着的那柄剑。
一柄四尺七寸长的乌鞘剑。
很少人用这种剑,因为要将这么长一柄剑,从剑鞘中拔出来就不是件容易事,那必须有很特别的手法,很特别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