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惨胜还是惨败,都同样痛苦。
"我知道你很难下决定。"柳分分道:"不倒最后关头,我们也同样不愿跟你赌,只要你答应我们两点小小的要求,我们立刻就走。"卜鹰仍然沉默。
卫天鹏道:"我们想看看你的货,每一包货都要看。"这是他的第一点要求:"黄金既然不在你这里,你就让我们看看又何妨?"柳分分道:"我们还想把这个人带走。"
她指着小方:"他跟你非亲非故,你何必为他跟我们拼命?"卜鹰终于开口:"你们的要求听来好像并不过分。""非但不过分,而且很合理。"柳分分媚笑:"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小方忽然也开了口:"我愿意跟你们走。"他的语气坚决,毫无犹疑:"随时都可以走。"卜鹰慢慢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说:"你一向不愿连累别人,更不愿无辜者为你而死。""我本来就不该留在这里。"
"可是你忘了一点。"
"哪一点?"
"你留下来,是我要你留下来的。"卜鹰道:"我既然要你留下来,准也不能带你走。"他说得很慢,可是每个字都像是根钉子。他每说一个字,就像已将一一根钉子钉入石头里。
钉子已钉了下去,话已说出口,小方胸中的热血又涌起。
柳分分叹了口气:"你真的要跟我们赌一赌?""不错。"卜鹰淡淡他说:"现在你们已经可以下令,要你们那七十位久经训练、百战不死的战士冲过来了。"卫天鹏的脸色发青,掌心冒汗。
"你不后悔?"
卜鹰拒绝回答。
拒绝回答,已经是一种回答,绝不容别人误解,也不会被人误解的回答。
"好。"卫天鹏咬牙:"你既然不怕流血,我们为什么要怕?"他忽然撮口长啸,声音尖锐凄厉,如荒山鬼呼,雪地狼曝。
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