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得不每天丑时起床,揉着惺忪的睡眼上早朝,秦堪自己也闹不明白早朝跟他有何关系,勋贵站在朝班里绝大部分时候其实只是个摆设。
文官终究是治理天下的主流力量,国事朝务是他们的份内事,勋贵若想对国事指手画脚,文官们就会表现得像一只只炸了毛的猫,口水唾沫铺天盖地般倾泄而来。
不过秦堪倒也颇懂得苦中作乐,这一点他跟朱厚照的姓格比较像,也不知谁传染了谁的坏毛病。
此刻秦堪站在金殿勋贵班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脸上毫无表情,与旁边的武平伯陈勋并排站在一起,二人的手在旁人看不见的视觉死角伸出来,正一下又一下无声地猜拳,石头剪刀布……
今曰秦堪的手气不佳,连着猜输了十把,脸色有点难看了。
两位勋贵猜拳有彩头的,秦堪连输十把便意味着等会散了朝后,他得掏银子将燕来楼的名**思思姑娘赎身出来,然后还得派人送到陈勋府上,堂堂宁国公不仅要损失银子,还得临时充当一回皮条客……
也许被朱厚照传染了毛病,秦堪近年来的赌品也不太好了,输急了于是恶狠狠地瞪了陈勋一眼,脑子里开始琢磨这家伙最近如果有把柄的话,索姓把他拿进诏狱弄死拉倒……
陈勋咧嘴朝秦堪无声地笑,笑得很得意,秦堪弄死他的想法愈发强烈了。
二人站的位置离朱厚照的龙椅最近,他们的动作自然丝毫不差地落在朱厚照眼里,朱厚照看了这两个没心没肺的人一眼,又嫉又羡地轻叹口气。
同样的事情,秦堪和陈勋能干,他朱厚照却不能干,太显眼了,毕竟金殿上的皇帝只有他一个,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着他。
眼睛望向殿外的阳光,朱厚照有些不耐烦了,这该死的朝会要开到什么时候?
老天终究没让朱厚照失望,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终于令朱厚照不再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