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都御史戴珊白眉一掀,出班奏道:“陛下,刘公公所言不差,臣等就是这个意思,口口声声为先帝守孝节义,转脸便在京师城里高歌买醉,眠花宿柳,惺惺虚伪之态令臣犹觉耻辱,此而不惩,国法奚用?”
戴珊带了头,昨晚参与那出闹剧的十几名御史纷纷站出班来附和。
朱厚照神情愤怒,拳头渐渐攥紧,脸色越涨越红。
朱宸濠的皇叔形象在他心中慢慢崩塌,朱厚照可以没心没肺,可以任性胡闹,但父皇永远是他心底里神圣的丰碑,不可触犯,皇叔也不行。
吵吵嚷嚷的大殿内,传出朱厚照清冷的声音:“涂从龙罢官免职,拿入诏狱,宁王,宁王……”
犹豫一番,朱厚照继续道:“宁王勒令限期回封地,不得滞留京师,还有,不准他进宫拜辞,朕不想见到他!散了散了,朕心情不好,今日不想听什么国事。”
说完朱厚照便拂袖闪身回了殿后。
刘瑾见朱厚照说走便走,于是匆匆喊了声“百官退朝”,急忙跟着回了谨身殿为朱厚照更衣。
满殿交头接耳的大臣楞了半晌,首辅刘健也呆住了,他没想到皇帝居然是这副风风火火,而且凡事率性而为的德行,不过转念想到当今陛下才十五岁,终究是少年人的性子,刘健只好叹了口气。
欲把这位皇帝调教成像他父皇那样英明果敢,沉稳睿智的明君,未来的路还很长啊。
***************************************************************乾清宫内。
朱厚照嘴里塞着零嘴儿,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居然还能抽空唉声叹气几声。
“秦堪啊,你说宁皇叔怎么能这样呢?他怎么能这样?朕自小便敬爱他,也只有他最宠朕,朕小时候干的那点事儿,自己都觉得挺胡闹,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