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
沈杏白道:“在下本要到孟城渡头,寻船东渡……”
素衣女子道:“我知道。”
沈杏白道:“但……但这里……”
素衣女子笑道:“这里有什么不好?”望着他嫣然一笑,身子又隐人后舱,却有一缕悠扬的乐声自后舱传出。
沈杏白心中大是急躁,他明知此间有凶险,却不知凶险在何处,更不知这凶险究竟何时到来。
而在这凶险尚未发生之前,他却又不敢妄动,要知他心机凶狡深沉,没有把握打的仗,他是万万不会打的。
船舱四面,苇幔低垂,沈杏白觉得仿佛有许多眼睛正在幔后窥望着他,使他浑身说不出的不自在。
他举起茶壶,斟了杯茶,茶色浅碧,清香扑鼻。
但是他刚将这杯茶举到唇边,便又立刻放落了下来。
后舱中有人曼声道:“客官但请放心好了,这壶茶里,万万不会有毒的。”
帘幔启处,沈杏白顿觉眼前一亮,一个宫髻华服、仪态万千的绝美妇人,手掀帘幔,含笑而出。
她神情举止间,那似乎带着种说不出的魅力,让人无法注意她的年纪,也根本看不出她的年纪。
沈杏白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只听她柔声笑道:“妹子们将相公请来,相公若如此拘束,贱妾实在过意不去。”
沈杏白嗫嚅的说道:“夫人切莫对出家人如此客气,贫道只求夫人送至孟城渡头,别的万万不敢打扰。”
华服美妇眼波凝睇,望了沈杏白好半晌,轻轻笑道:“相公若是出家人,贱妾岂非也要以贫尼自称了!”
沈杏白面色微变,华服美妇已在他身旁椅上缓缓坐了下来,笑道:“相公切莫多疑,贱妾等实无相害之心。”
她又自斟了杯茶,浅浅啜了一口,笑道:“这茶中没有毒的,贱妾等更从未想到要以毒药害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