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可叹,那些得了我救助的人不但不心怀感念,反畏我惧我,甚至诽我谤我。至于这些年得我提携,得了富贵荣华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可最近我一不得圣眷,便门庭冷落车马稀疏。陆炳也不望他们知恩图报,只想在千古之后,能有人为我说句中肯的话罢了。”
陆炜:“别人怎么说,又有何要紧,陛下那里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误会。也许过几曰,天子就会记得父亲你往曰的情谊。”
“不同了,不同了,储君一事已经触了陛下的逆鳞,你不明白的。”
陆炳淡淡一笑,又看了看吴节的稿子:“如此高赞誉?这小子,倒把我看得明白。明明要说一大堆恭维话吧,却一副高傲姿态,倒是个人才。其实,我陆炳又怎么会在乎别人说些什么呢?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你们只需明白一点,我这么做,总是有道理的。”
陆炜不解,硬着头皮道:“以父亲大人的圣眷,其实什么话都不必说的,什么事都不用做就可以了,又何必去惹陛下的雷霆之怒?”
正要再说,程管家端了一口铜盆进来,里面盛着热水和棉巾。
“我来吧。”接过铜盆,示意程管家出去。
父子二人难得说些贴心的话,自不希望有旁人在场。
“你懂得什么。”陆炳突然冷笑一声。
听到父亲的冷笑,陆二老爷心中有些发虚,忙将盆子放下,又小心地脱掉父亲脚上的棉袜,将一双皮包骨头的脚浸进热水里。
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父亲的脚指都已变成了乌黑的颜色。心中一慌,悄悄用手在父亲的脚板心抠了抠,却没有任何反应。
陆炳一皱眉:“别折腾了,没任何感觉。这双脚好象已经不属于我了。”
陆炜心中一酸,眼泪不住落进水中。
陆炳见儿子真情流露,一叹,将手放在他的头上,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