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句子,他竟一连写了七…八十张,又雇了两个泥腿汉子,叫他们去贴在城里大街小巷的显眼处。
那山东老乡实在瞧得奇怪,忍不住道:这是在干啥?俺实在不懂。小鱼儿笑道:该懂的自然会懂,不该懂的自然不懂。.那山东老乡摸着头皮道:谁是该懂的?
小鱼儿却已笑嘻嘻走了,竟又到估衣铺去买了身半新旧的黑布衣服,到杂货去买了些油墨…石膏、牛皮胶。
然後,他就寻了家半大不小的客栈,痛痛快快睡了一觉!这一觉睡醒,天已快黑了。
小鱼儿对着镜子,像是少女梳妆般在脸上抹了半天,又穿起那套衣服,在镜子前一站……
这那里还是小鱼儿,这不活脱脱正是李大嘴麽。
小鱼儿自己也瞧得很是满意,哈哈笑道:虽然还不十分一样,但想那白开心已有二三十年未见过李大嘴,黑夜之中,想必已可混得过去。
他生得本来不矮,经过这两年来的磨炼,身子更是结实,挺起胸来,不但面貌已与李大嘴有九分相似,就算身材也和那魁伟雄壮的李大嘴差不了多少,纵是和李大嘴天天见面的人,若不十分留意,也未见就能瞧得破绽。
他将换下来的衣服卷成一条,塞在被窝里,从外面瞧进来,床上仍然像是有个人在睡觉。
然後他又用桌上的秃笔写了封信,这封信竟是写江别鹤的,他用左手歪歪斜斜的写着:江别鹤,你儿子和镖银都已落在大爷我的手里了,你若想谈条件,今夜三更,到城外的祠堂里等着吧。
他将这封信紧紧封起,又在信封上写着:江别鹤亲拆,别人看不得。小鱼儿将信收在怀,喃喃笑道:江玉郎不在城里,八成是去收藏那镖银去了,只要他今天晚上不回来,江别鹤就算是狐狸,瞧见这封信也得中计,他心里就算不十分相信,到了三更时也必定忍不住要去瞧瞧的。他得意的笑着,从窗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