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到了绝路上,就算干出任何可怕的事情都不稀奇,可是胡大人赐给我等衣食。能让大家苟延残喘,渡过严冬,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容身之所,诚惶诚恐,感恩戴德,谁又会愚蠢到抢劫商队的地步?大人有没有想过。大雍不肯让难民越境,回到大康难民更是死路一条,眼前我等只有呆在东梁郡,就算抢来真金白银又拿到哪里去换粮食?”
胡小天笑道:“我从头到尾也没说怀疑过你们。”
余天星道:“大人嘴上说不怀疑,可心中仍然是怀疑的。”
胡小天哈哈笑道:“你不是我。怎知道我怎么想?”
余天星道:“大雍商团死了十二个人,这不是小事,足以成为他们兵临城下的借口,大人还需早作准备。”
朱观棋道:“余公子有没有化解危机的办法呢?”他说得正是胡小天想问的话。
余天星道:“别人过来攻打你,退让是不可能的,唯有迎战,可现在这种状况,天时、地利、人和胡大人好像没占到一样。看来胜算渺茫。”
胡小天道:“愿闻其详!”
余天星道:“大康朝廷腐朽不堪,皇上穷奢极欲,昏庸无道。横征暴敛,害得四海荒芜,民不聊生,天时早已不在大康一方。东梁郡三面和大雍接壤,南部乃是庸江,地理所限无险可守。是为失去地利。至于人和,胡大人初到东梁郡。因为接受难民之事得罪了当地士绅,东梁郡原住百姓对大人的行为也颇多不解。至于难民,虽然留在了东梁郡,可是却并未获得和东梁郡原住百姓一样的对待,寄人篱下,对此地并无归属感。大人手中的三千兵马,恰恰是从难民之中抽调出来,试问谁肯为他人的家园奋不顾身浴血奋战?所以我才说大人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这场仗不好打。”
胡小天微笑道:“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输定了?”
余天星道:“基本上是输定了。”
朱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