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却已经成为了一群手无寸铁,心灰意冷的奴隶,这种反差,的的确确让人有些难以接受,袁彬等人也不禁有些唏嘘世事变化得还真够快的。
“既如今,朕之令,尔等皆须从之?”朱祁镇却没有理会周围人群的想法,顿了顿之后再次开口喝问道。
“就算是陛下您现在让我等去死,我们也决无二话。”脱尔逊抬起了头来,看着那站在身前,与自己相距不过数步,面无笑容,一脸沉肃的朱祁镇,昂然答道。
“好,既如此,你们可愿追随于朕之左右,重新拿起你们的弯刀和弓箭,为朕效命?!”朱祁镇负手而立,俯视着脱尔逊,高声喝道。
此言一出,城上城下文武军民,皆尽哗然。
便是连那袁彬等心腹之士亦不由得齐齐色变。“陛下不可!”
“陛下不可,这些草原莽夫,皆桀骜不驯之徒,与我大明素有生死大仇,为奴为婢,亦当谨慎,焉还能交以兵忍器甲驱为爪牙?”罗亨信脸色大变,连忙绕到了朱祁镇的跟前拜倒于地苦谏道。“若是这些戎狄稍有异心,陛下之安危必受其胁,到时后悔莫及矣。”
“我们草原上的汉子,可没有反复小人,大明陛下向来以诚待我等,我等真心钦服。焉敢再有二心?”脱尔逊脸挣得涨红,当下高声喝道,好歹也跟朱祁镇等大明人士相处了大半年,说起话来半文不白,但倒也说得真诚恳切之极。“其实,能够再追随于陛下左右,哪怕是给陛下端茶送水,我等也心甘情愿。”
“哼,瓦刺与我大明乃是死敌,谁知道他们安排这些人来,到底有何用意,陛下,依臣之见,这些人,当诛之,以绝后患,更能折瓦刺之傲气。”江福阴测测地冷笑了起来,凑到了朱祁镇的身边小声地进言道。
朱祁镇转过了脸来,笑吟吟地上上下下打量着那江福,直到这位宣府总兵脸上的笑容僵硬,这才淡淡地道:“江总兵好杀气,不过朕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