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这家伙早就甩袖而去了。
“老彭,到底是请谁啊,这谱儿也太大了吧,你小子好歹也是堂堂因台行署副专员,三十多岁的厅干。什么人值得你小子这般上赶着巴结,这他娘的都等一个钟头了,老子吃了这二十几年的饭,还头一次遇到这么大份儿的。我看咱还是别等了,赶上饭口儿,咱哥俩自己寻个地儿,自得自乐,何必非要上赶着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薛老三在一棵枫树下,蹲得不耐烦,叶子都搓碎了一地。
彭春叹口气。递过一支烟来,薛老三挥了挥手,彭春一瞪眼。硬塞进他手里来,扬声道,“你以为我愿意来,你当出趟校门容易?娘的,老子这学上的好好的,地委还有指示下来,你当老子是霍无病那衙内,后头有人戳着,在自家地头上。怎么折腾都行,我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上面发话了就必须听着。”
“这不。咱们地委王书记给我电话了,说他来京城了,晚上有接待任务,要我叫上几个党校会喝酒的朋友,去充充门脸,壮壮场面,老崔有活动,先没了影儿,我不叫你叫谁,你就别埋怨了,踏实等着吧,你要实在心气儿不顺,大不了待会儿多灌他几杯,出出气。”
彭春这话都说了,薛老三也只能无可奈何,继续蹲了搓弄树叶。
又等了四十多分钟,一辆挂着计委牌子的红色桑塔纳在人民饭店门口停了,车上下来个秃了半边的五十来岁的老头,彭春一拍薛向肩膀,蹭地就窜了过去。
“王书记,您可让我好等。”
彭春远远便冲那秃瓢老头喊了一嗓子。
孰料,那王书记只冲他挥了挥手,便扭着相对臃肿的身子,极度敏捷地窜到了左侧后门,小意将门打了开来,募地,下来个三十来岁的宝蓝色西装男子。
右侧后门也在这时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个更年轻的男子,看模样,不过十**岁,穿着极是随意,喇叭裤,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