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薛向咬牙道:“姜局座,五百块是不是太多了,咱们萧山县的情况,您不是不知……”
没说几句,薛向发现自个儿竟说不下去了,因为,一边的姜规题啪的一声把筷子按在了桌面上,连连冷笑,而另一侧的孙铁应则不住地挤眼,嘴巴里还做出“千”字的口型。
这下薛老三才知道,人家那个巴掌哪里是五百,而是五千啊!霎时间,薛向的大脑便被愤怒充满,狂乱间,就想掀桌子打人。无怪薛老三狂怒,要说现下他在基层良久,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对钱没概念的大少,诚然,他薛某人不缺钱,若是相熟的兄弟,要用个万儿八千,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眼下,他是办公事,且是为贫穷的萧山县八十万群众办事,这花去半丝半缕,都让他挂心。
原本五百块钱,已经倍加让他心疼,毕竟这笔款项差不多能让一村的孩子上得起学,没想到自个儿竟是小家子气,小看了人家姜局座的胃口,人家要的是五百的十倍,五千!这tmd怎不叫薛老三惊愤若狂,五千块能干什么,能够萧山县委一月的办公用度,能让两个乡的孩子交齐学费,能建一座最大的福利院,收拢全县孤残……可这王八蛋竟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要生生要去,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薛老三脸色一变,气势都换,眨眼间,哪里还有唯唯诺诺苦逼县长的半点影子,分明又变回了纵横四九城,凌衙内虐大少的薛三哥,且是狂化状态的薛三哥。
薛向这一怒,真个有点儿风云变色的味道,不止姜规题骇了一跳,浑身如坠冰窖,便连孙铁应也吓得慌了,推开座位,踉跄几步,赶紧抱住了薛向:“薛老弟,薛老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咱们是来办事儿的,办事儿的……”
要说孙铁应不愧是老组工,劝人的水平一流,“办事儿”的三字,恰好点中了要害,薛老三瞬间冷静下来,暗叹,是啊,自己是来办事儿的,揍这王八蛋一顿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