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终于彻底退了,而且也醒了过来。
他是被活生生的疼醒的,整个身子动弹不得,彻骨的疼痛分分秒秒的拉扯他的神经,这种疼痛,非人所能忍。
岳楚人端着药走到床边,低头看着他唇角弯弯,“我知道你很疼,越是疼才越表示伤口在愈合。你伤的太重了,现在想想都触目惊心。”
听着岳楚人在说话,阎靳苍白的脸庞很柔和,脑子嗡嗡响,听她说话好像也似鸟儿般的叽叽喳喳。
“先喝药,然后我给你换药,再针灸活血。”坐下,单手抬着他的头,另一只手端着碗凑近他。
很配合的喝药,似乎感觉不到那药汁的苦味儿。
“现在你受伤还是个秘密,除了这营地和五哥,还没人知道。你也是第一次伤的这么重吧?那日你为什么不躲呢?亏得你本来就钢筋铁骨,换做别人非得瞬间一分为二了不可。”不断的说着,整个帐内只有她一个人在说,阎靳似乎一句话都没说过。
俯身解他肩膀处的绷带,阎靳微微皱眉,他想配合她,但根本用不上力气。
绷带解开,露出了那缝了有接近百针的伤口,皮肉长合之势,正朝好的势态发展。
从新擦药,随后拿过银针给他活血。本来就很疼,所以岳楚人的针灸就没了什么感觉,长针刺入很深,食指屈起弹了一下,手法熟练。
“我何时能起床?”阎靳开口,声音有些无力。
“那么着急做什么?刚从鬼门关爬回来,你就想又蹦又跳?”轻叱,岳楚人手上动作不停。
“行动不得,与废人何异?”他回答,并且是很认真的在说。
“你可是刚刚把与你齐名的许醜人头斩落,这就说自己是废人,那我们们是什么?蛀虫?”看着他,岳楚人无言,对自己要求太高。
“战事如何?”他的目标就是许醜,整个交战的过程,他没有注意过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