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有此事,再说我大仇在身,岂敢有那家室之念。”
修罗王朗声一笑道:“男女间事原就无法勉强,是以老夫一向不主张由做长辈的硬行撮合。”
杜君平想不透他话中之意,是以不便插言。
修罗王忽又道:“我那七儿你昨晚见着了?”
杜君平知他说的是易晓君,当下点点头道:“昨晚在空屋里见着她了。”
修罗王喟叹一声道:“这孩子任性得很,老夫真拿她没办法。”
抬头看了看天色,话题一转复又道:“金凤几天前便约老夫去船上喝几杯,今天正可忙里偷闲去看看她。”
杜君平见修罗王一会儿提起阮玲、王珍,一会儿提起易晓君,一会儿又提起金凤几天前约他去船上喝茶的事,真不知这位前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这个时候还要去逛秦淮,他不便明着反对,却暗中用话点醒道:“伯伯不是说要办事吗?”
修罗王朗声笑道:“俗语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未办事以前,咱们正该先乐一乐。”说罢脸色一整复又道:“不过席无好席,筵无好筵,咱们在金陵的所作所为,早已引起了天地盟的杀机,此后步步危机,不可不防着点。”
杜君平知他这句话才是真正要说的话,也一声朗笑道:“不招人怨是庸才,既承天地盟瞧得起咱们,咱们更该大闹一场才是。”
修罗王笑道:“你这孩子简直与你爹一模一样,很好,今天就看看你的。”
修罗王与杜君平踱到秦淮河畔,已是未牌时分了,这河上的生意要到上灯时分才开始,是以显得冷冷清清,二人很快便找到了金凤的船,躬身裣衽道:“老爷子果是信人。”
又对杜君平嫣然笑道:“杜公子你好。”
杜君平见她一身盛装,愈益显得艳光照人,不由朗声笑道:“金姑娘人比花娇,越来越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