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玉道:“练宫主没有把这五兄弟的罪状公诸于世吗?”
练惊虹道:“就算公诸于世,那又怎样?有人会相信吗?”
岳小玉道:“练宫主只要提出聂氏五义的种种罪证,人们就不能不相信了。”
练惊虹冷冷一笑,道:“为了这种人而花费力气的事,本宫主绝对不干。”
岳小玉道:“宫主澄清此事,乃是为了血花宫与宫主的清誉,绝不是为了这五个卑鄙无
耻的伪君子、真小人。”
练惊虹哼一声,道:“若为了自己,那就更不必多费唇舌。”
岳小玉奇道:“这又是甚么道理?”
练惊虹冷冷道:“本宫主独霸一方,独断独行,甚至经常独来独住,所以才能赢得鬼独
夫这个贱号,正是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那又何必为了这点鸡皮小蒜的事而大
费周章?”
岳小玉道:“但如此一来,武林中人都会以为你残害忠良,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魔
了!”
“没相干,没相干!”练惊虹道:“人生在世,不外匆匆数十寒暑,甚么人死留名、豹
死留皮之类的调调儿,本宫主是听不进耳孔里的,总要活得痛快,干得过瘾,就算遗留下万
载臭名,本宫主也是自得其乐的。”
岳小玉想了一想,不禁抚掌大笑,道:“亦是道理,亦是道理!”
练惊虹用左手按住他的肩膊,又沉吟了一阵,道:“你不肯认我做义父,是不是怕公孙
我剑师父不高兴?”
岳小玉道:这倒不是。”
练惊虹道:“你不怕你师父?”
岳小玉道:“师父又不是老虎,他是不会吃人的,更不会吃掉自己的徒弟,那又有甚么
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