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狂风道:“他犯了甚么戒条?”
嫩衲道:“他宰了一只鸭,然后烤熟吃掉了。”
布狂风一怔道:“是你亲眼看见的?”
嫩衲道:“我不但亲眼看见,而且还分甘同味,也吃了一条鸭腿子。”
布狂风道:“滋味如何?”
嫩衲道:“极佳!”
布狂风说道:“这似乎并不算是甚么坏事。”
嫩衲道:“在凡夫俗子眼中看来,这当然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但对我们出家人来说,
咳咳!咳咳!那可真是很大的罪孽,佛祖爷爷一定会加以怪罪的。”
布狂风道:“难道你没听人说过:“酒肉穿肠过,佛在心头坐。’这两句话吗?”
嫩衲说道:“怎会没听说过,所以我每次犯了牵戒,都会用这两句话来安慰自己。”
布狂风道:“你师父呢?”
嫩衲道:“他是个老糊涂,吃掉一只鸭子之后,就再也不肯原谅自己,说自己快要上西
天了。”
在狂风叹道:“既然大师如此执着,又何苦去偷吃鸭子?”
嫩衲道:“他是非吃不可的。”
布狂风一怔道:“何以非吃不可?”
嫩衲道:“因为他若不吃一只鸭子,清寒和尚就要敲碎我的脑袋。”
布狂风吸了一口气,道:“清寒真的疯了!”
嫩衲道:“清寒和尚本来就是个疯子,虽然我师父对他很好,但他却恩将仇报,完全不
把我师父放在眼内。”
布狂风叹道:“世事如棋,变幻不定,但谁也想不到,像严一初那样的人,居然会有这
样的变化。”
嫩衲说道:“你是不是非要看看他不可?”
布狂风道:“他若真的疯了,不见也罢!”
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