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欧阳白云,在下就该早早投子认输,免耗无谓精力。身为”
棋圣“,必然无败局,即使授让三子也然。”
老者道:“未必吧!据老朽所知,那位‘棋圣’就曾败过一次。”
柳南江道:“在下也听过此事,好像是败给‘情圣’柳啸吟。不过,那时欧阳前辈心情不好,所以才被柳前辈所乘。在下不会有那种好运。”
老者呵呵笑道:“听相公言下之意,似乎已料定老朽就是欧阳白云了。”
柳南江道:“如非高手,焉能下得如此好棋?”
老者道:“老朽不拘是否‘棋圣’,然而相公却一再要追问,却使人百思莫解。”
柳南江道:“内中有个原因。”
老者道:“不妨说出让老朽听听。”
柳南江道:“如果前辈真是‘棋圣’,这一局在下必然会赢。”
老者站须扬首,对柳南江凝视良久,才缓缓说道:“这倒奇了!照说当相公听说老朽是那位枰上高手之后,必然会心存顾忌,影响棋路。怎说反而要赢呢?”
柳南江道:“闻强敌而士气一而衰,再而竭者,乃末将之方,在下听说强敌当前,反而会激起必胜豪气。恕在下说句狂话,如果前辈并非欧阳白云,在下反倒没有斗志了。既非名家,授让三子之局,纵赢也毫无光彩。”
老者怔神良久,方呵呵笑道:“看相公绝非自大自夸,口出狂言之辈,想必是用激将法促使老朽亮出名号,老朽可不上当啊!”
柳南江不禁怔住了。
在听说授让三子之初,柳南江胆气百倍,具必胜之信心,及至中局,方知此老并不好缠,棋力之高,出乎想象,一旦见负,先前承诺绝不容反悔。
因此他千方百计地想套出一点蛛丝马迹,万一发觉情势不对,在胜负未分之前,还可以设法将此局拖住。未终之局,难定胜负,自然就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