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公不可对任何人轻诺。”
柳南江心头不禁一动,忙问道:“已经对人许诺的呢?”
白衣女郎道:“自然应该守信作到,不过却不必盲目守信。”
柳南江问道:“在下不甚明白,盲目守信这句话怎样解?”
白衣女郎道:“已作之承诺,即使损己也当为之。如果所作之承诺,作起来不但损己,而且损及旁人,或损及更多人,如硬着头皮守信而为,那就显盲目了。相公不可不慎。”
柳南江道:“古人云:人无信不立:又云:守信之誉……”
白衣女郎接口道:“古训自当遵循,但是不可迂腐……”
语气一顿,又道:“妾身又说到此处,相公前途尊重。”
语罢,掉头而去。莲步珊珊,体态轻盈,绝不似一个武林佳人。但是,一个平常女子会在此处出现,却又令人难以置信。
柳南江目送那白衣女郎的身影消失于林阴深处后,不禁仰首望天,出起神来。
白衣女郎的话虽然显得模糊,柳南江心中却又明白,是指某人某事而言。她的态度是友善的,语气是祥和的,但她却有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神秘,自然柳南江并不能完全将她的话当作主释。
何况世事真假难分,真被疑对真也假,假无破绽假也真。
柳南江突然发觉自已竟然在这寂静的山林中陷于冥想,不禁哑然失笑。抬足踩熄火堆,向高处奔去。照他的计算,日出之时,他已可达望鹿坡了。
山道一里之遥,比平地十里还要累人。
登上一座绝壁后,眼前突然出现一块盆地,约有里许方圆。在如茵绿草之中有一条宽约二尺的山道。说也奇怪,那条小道之中,竟然不生青草,就像有人经常在清扫这条山道似的。
柳南江顺着这条直的小径前行里许,地势渐陡,一片偌大松林挡住前路。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