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再说珊儿那天被贞儿几度讥讽之后,心中自是十分难过,但却只能默默地放在内心,好在她已饱嗜离乱之苦,对贞儿的讥讽,也就忍受得住。
后来在“红花潭”贞儿又是一番冷嘲,她也没有感到如何痛苦,只觉得心中一阵茫茫然,孤苦无依,虚飘飘的感觉,心中说不出一种惘然若失的味道,就彷佛有数不尽的聊寂,无法排遣……。
一阵煦和的春风,掠过她的发鬓,吹得她一阵清凉,微微抬头,想看看傅玉琪,但只见遍山红花,哪里看得见他的影子?她摇摇头,轻叹了一声,施施然拖着沉重的脚步,沿着山谷,信步的走了去。
这时,她是既无目的,也不为什么,彷佛旁徨无依的迷途羔羊,徘徊在歧途上……走完了山谷,又翻上一座山头,下了山,又越过一道山涧,又走尽一片松林……就在这不知不觉之中,不知走了多少路,不知走向什么方向,抬头望望天际,丽日已经偏西,额上鬓角,也已汗意盈盈,伸手擦了擦汗水,矮身坐在一块山石上,心里还是茫茫一片,对自己的出走,对那处朝夕相处的人,有点怀念,但思索他们的音容时,却又是飘渺无据……-乏中,她走入了另一个天地,忽然看到了久别的父母,只见父母手执长剑在跟一群自己不认识的人在力拚,自己想上前帮助父母,但却动弹不得,彷佛身子被人捆缚在一棵大树上,眼看着父母险象环生,心中大感焦急,突然母亲手中的长剑,散发出一片赤金色的光芒,一阵削金斩铁的声音,敌人的兵刃,全被削毁,自己被那赤金的光芒,照耀得眼花缭乱……珊儿忙的用手揉了一下眼睛,睁眼一看,哪里有什么父母、敌人?哪有什么散放赤金光芒的长剑?但见一轮艳阳,又自东方升起,正发出射金色光华。
她幽幽叹息了一声,原来自己在山野中过了一宵,方才那些景象,乃是梦幻中事,她望着天上丽日,走到涧水边,洗洗脸,饮了几口清泉,又摘了几枚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