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渡之能,心中极是焦急。
陆天霖虽然心悬三弟,但他却无能相助,何况这登萍渡水之技,他也只不过免可应付,自身就难保出错,哪里还能分神去照顾旁人?
方云飞一面下落,一面暗忖:“今日之事,势成出丑之局,拚着变个落汤鸡,不如由水中游泳而渡。”
哪知双足快近水面之时,突闻“嗤|”的一声轻响,一枝尺许多长短的乾枯松枝,正好落在脚下。
方云飞虽无登萍踏花之能,但这乾枯的松枝,浮力甚大,他绰号叫“金翅大鹏”在一般江湖武师而言,轻功造诣,已算深湛,当下一提丹田之气,双脚一点松枝,人又再次飞起,向前跃冲了一丈多远。
每当他将落水面之际,必有尺许长短的一根乾枯松枝,落在足下,就这样一连六、七次,已到突岩旁边。
虽有枯枝助他越渡过十余丈的湖面,但他在跃上突岩之后,仍不禁微作喘息。
这时,陆天霖已先他而到那突岩之上,两人就在一块突石之旁坐下。
“瞎仙铁笛”微微一笑,道:“并非是我瞎老头子,有心考验两位武功,实因这‘红花潭’乃先师等饮酒论剑之处,向有规例,入湖之人,必须踏花而渡,开罪两位之处,尚望勿怪才好。”
陆天霖急道:“晚辈等得蒙宠邀,已感荣幸万分,老前辈这等客气,反增晚辈们心中不安了。”
罗乙真仰脸望天,一阵哈哈大笑,道:“昔年先师和两位知友,煮酒‘红花潭’纵论江湖英雄,一宵深谈,言及天下各门各派武学,当时家师一时失言,推崇青茵老前辈剑术为天下第一!”话至此处,目光转投到那白发道姑脸上,微微一叹,接道:“想不到这一句无心之言,致使家师和一位好友当下翻脸,牵缠余波,迄今未息!”
只听那白发道姑冷笑一声,道:“姬风所学虽博,但都非武门正宗,他遗留‘神龙’‘飞虎’‘灵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