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之时,当真就没有遗言告诉你千愚师叔之能吗?”
静心道:“那夜师父召我之时,已似难再支撑,勉尽余力,替我把‘流云剑法’中精奇之学,重又解说一遍‘奔雷三剑’还未讲完,人已闭目仙去,我当时本想去求大师伯相救,哪知在途中遇上了你,受你一番奚落,一夜间恩师仙去,知友变心,这两番打击,我哪里能受得了,回家去大哭一场……”话至此处,忽现腼沈之色,略一停顿,才接道:“当时我实在恨透了你,不止是你,就是大师伯,我也是一样的恨……”
罗乙真道:“当时我对你冷酷神情,和那奚落之言,并非出自内心,实是恩师遗命难违,事实上,你到达白象崖下之时,家师已仙逝而去了,数十年来,这件事一直使我痛苦不安,几次想对你解释,一则不敢违抗恩师遗命,二则你对我仇意太深,见面后不容分说,就拔剑相向,而且招招都指向我要害重穴,迫得我不得不全力出手相抗‘神剑’‘铁笛’的招术本就在伯仲之间,我们的功力又是半斤八两,每次动手,总是要各尽全力相搏,才能保持均衡之势,别说给你解说误会了,只要我稍一分心,就得送命你神剑之下,本来生死之事,也不会放我心上,但因恩师遗言相戒,我不能一死了之,……”
话至此处,陡然一顿,又喝乾一杯酒。
笑道:“你是否还记得,有一次,我因想和你说话,出笛略慢,被你一剑刺破了我衣袖,从那次之后,我就改穿这百绽长衫了……。”
静心微觉脸上一热,笑道:“可是从那次之后,我也对你消去很多敌意……只是你以后却不去…”
她本想说,你以后却不再去找我了,但说了一半,忽觉一阵羞意,竟难再接下去。
要知静心道姑,虽已是六、七十岁之人,但她还是处子之身。
数十年光阴,尽耗在习剑之上,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见闻既然不多,心地亦甚纯洁,一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