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七八家药店,才把陆天霖处的药方配全“圣手医隐”一直跟在他身後,待方云飞配齐药物,突然抢在前边,直向江边走去。
方云飞知他必有用意,也不多问,只是跟在他身後前进。
寿儿看主人脸色凝重,更是不敢多说一句闲话。
三人来到江边,陆天霖蹲下,用手指在地上写道:“雇用一只帆船,今夜住在舱中。”
方云飞照示雇了一只帆船,三人上得船後“金翅大鹏”立时吩咐寿儿去给陆天霖煎药“圣手医隐”却迳入舱中,盘膝坐下,闭上眼睛,运气调息。
这时,已是落日时分,西方天际一片绚烂彩云,返照出万道霞光,但夕阳虽好,只是距黄昏太近,转眼间夜幕低垂,万千帆影,尽被笼罩在夜色之中。
方云飞一直呆呆的坐守在“圣手医隐”身侧,直待寿儿煎好了药送来,扶侍陆天霖服下,他才松了胸中一口气,因他深知义兄医道精深,服过药後,即可无事。
果然,陆天霖服下药片刻工夫,吐出了一碗微带黑色的水来,然後才摇摇头,叹口气,道:“厉害,厉害,想不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竟是心如蛇蝎。”
方云飞皱皱眉头问道:“大哥,你怎麽会中了毒?那两个女孩子,究竟是什麽来历?我和你寸步未离,可就是看不出一点可疑之处?难道这几十年江湖,当真是白跑了不成?”
陆天霖长长的吁了口气,缓步出舱,吩咐船家起碇,要他把船摇向一处僻静所在,然後重回舱中,呷了一口茶,才对方云飞说道:“两个女孩子要以‘神武镖局’相让时,我心中就动了疑,既愿相让,为什麽当初又来接收呢?这中间重重疑窦,实在教人费解,因此,我对她们的一言一动,都留上了神,二女既不像在江湖上走动的人,也不像久居深闺中长大,最可疑的,就是她们既无一般少女的忸怩羞态,脸上神色却又阴晴不定,虽然笑语如珠,但却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