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功,虽然十分高强,但际遇却是可怜得很。”
韩士公怒声接道:“南狱疯人无情无义,如不遭些报应,岂不是天道聩聩了。”
那面容严肃的少年,又是微微一笑,道:“怎么?你认识他么?”
韩士公道:“哼!岂止认识,昔年我曾在南狱大山深泽之中,陪他渡过了三月时光,那时他正身罹重病,生机频绝,韩某人衣不解带,直待他渡过大危,病势痊愈,才告别南狱,想不到这小子忘思负义……”
那气度庄严的少年冷冷的截断了韩士公的话,道:“那南狱疯人沦落至此,自有苦衷,纵然他和你放交情深,也是无能助你。”
韩士公为人虽然豪迈爽快,但他究竟是久走江湖,甚擅心机之人,初见南狱疯人不识故旧,心头大为激怒,他生性急躁,脾气一来,灵智立闭,破口大骂起南狱疯人,但被那少年言语一点,立时镇静下来,暗道:“他隐身在两个大铁笼的身后,决非无因,南狱疯人孤僻冷怪,疯疯癫癫,他这一生之中,可以说甚少投缘知足,唯独对我感恩极深,如非情不得已,决计不会视若陌路……”
只听那气度庄严的少年,冷然接道:“家父一向主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以,六星塘从不和江湖人物来往,不论天下何等混乱,江湖上纷争何等激烈,只要不找上我们六星塘来,在下等向不过问,但如有人侵犯了我们六星塘寸地尺土,伤了我们六星塘一草一木,不管是什么人物,何等的英雄,都别想逃过我们的追踪、报复,但我们六星塘也从未伤过无辜之人,只要诸位和此事无关,一经查明,立时恭送离此。”
韩士公道:“令尊何人?在下或曾相识。”
那少年道:“家父诗画自娱,一向不求闻名江湖,说出来,只怕你也不识,何况子忌父讳,不便奉告。”
韩士公默默忖思:六星塘,这地方在武林之中,果是不甚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