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相识,是以我擒他之后,一直未肯加害,想不到囚了他两年岁月,仍然未改他的狂傲之性,致于你何处置于他,听凭作主。”
那青衫文士一转脸望着那带着奇形面具,居中而坐的黄衫人,抱拳说道:“教主裁示。”
黄衫人也不讲话,微微摇首。
青衫人道:“教主待会还要接见佳宾,既无赐示,不敢再多劳教主的心神了。”
那黄衫人缓缓站了起来,转身缓步而去。
绿绫和那青杉人,齐齐站起,躬身相送。
那环伺敞厅的黑衣人,和八个行刑大汉,更是个个屈下一膝,捧拳过顶,跪拜相送,直待那黄衫人的身影在四个男女童子护拥之下,步入厅角暗门之中,才站了起来。
那青衫人目送教主去后,回顾了韩士公一眼,道:“本教教主慈悲为怀,不忍以重刑加害于你……”
忽听一声急促的钟声,传了过来。
那青衫人和绿绫,脸色同时一变,霍然站起身来。
绿绫急急一挥手,跃下木台,急疾而去。
青衫人目光环扫了敞厅一眼,说道:“暂把他们带入水牢。”抬下刑具。
八个身躯高大的行刑人,抬起了铁锅石炉,仍从来路退了回去,十几个黑衣人却一齐动手,分别把厅中锁铐之人,蒙上黑布,带离敞厅。
林寒青只觉一人牵住了自己手铐,向前行去,由高而低,片刻之后,水声深深,似如跳入了一小溪中,两膝以下,尽都浸入了冰冷的水中。
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骂道:“老夫如若能脱困而出,要不把你们这座桃花居踏为平地,我瘦猴王就算白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
这正是韩士公的声音,只听他愈说愈气,话也愈讲愈是难听。
但那些牵带他们进入水牢的黑衣人,个个都似有着极好的修养,竟然无一人还口相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