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绫双手据地,慢慢的站了起来,奔行几步,到了榻前,爬上木榻,骄喘一阵,说道:“我伤得很重,行动不便,绢帕在我枕下,你自己过来取吧!”
林寒青怔了一怔,终于缓步行了过去。
绿绫长发零散垂枕边,面色苍白,微闭双目,嘴角间血迹仍存。
她伤势极为沉重,仰卧在木榻上,有如死人一般。
林寒青犹豫了片刻,突然伸手向枕下摸去,果然取出了一条雪白的绢帕。
展开看去,白绢无痕,一阵阵幽香,扑入鼻中,那里是自己要寻之物,不禁大怒,正待发作,忽觉眼前一黑,暗道:“不好!”举掌向卧榻上的绿绫劈去。
他功力刚聚,掌势劈落一半,内功似发未发之际,人已难再支持,但感头重脚轻,双脚突软,身子摇了几摇,倒掉在地上。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光,林寒青由晕迷中清醒过来。
睁眼看时,四外一片漆黑,手脚抬动,起了一阵叮叮咚咚的金铁交鸣之声,敢情全身已被铁练锁了起来。
林寒青镇定了一下心神,运足眼神望去,但见四壁都是坚牢的石壁,不见一丝天光,原来这是一座专以用来囚禁重要人犯的石牢。
林寒青觉着这石牢深入地下,不禁暗自一叹,忖道:我料敌有误,死在这地牢之中,那也是自取其咎,但周大侠等候参丸,却如大旱之望云霓,奄奄一息,急待抢救,如若因此误了性命,实是一件终身大恨大憾之事。
思忖之间,忽觉壁上响起了一阵轧轧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