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心中当真又满怀焦虑疑惧,较之未寻着此庙前尤甚。
他极力澄心静志.俯首苦思,直过了盏茶时分,他心头突有灵光一闪,脱口道:“是了!”
只见他满面狂喜之色,似是重重疑惧.在这片刻间都已有了解答。
这必是南宫世家的对头.算定南宫世家要对此地动手,是以暗中赶来。
但那时事变已生,他已挽救不及。
而此人必也深知南宫世家常以小庙为秘密联络之地,瞧见此地既已有变,便索性将这小庙也放火焚去,免得留下后患。
他虽然不会猜出谁是这放火之人,但心中却隐隐约约,有些线索。
只觉这放火的,除了那神秘奇诡的独臂客外,必定再无别人。这推测自无丝毫事实之报据,但却是唯一合情合理之推测。
百维思念至此,已渐渐放下了心事,只是不能瞧着那香炉中留下之密令,未免有些遗憾而已。
只因他总觉得在这香炉中的密令,必定关系极为重要,否则南宫世家又怎会如此大费周折,将之留在此地?
他微一思索,在瓦砾焦木间,寻了个藏身处伏了下来,目光四下搜寻,要看看这秘谷中究竟还会有何变化,静等着任无心与妙法、妙雨现身。
任无心数次犹疑,终于将那黄绢秘册封面缓缓揭开。
妙法等数道目光,一齐凝神瞧了过去,只见满篇工整而绢秀之字迹,说的果然俱是摄心之秘,但一遇重要之字句,便被一团血污涂去。
每页之上,被血污涂去之处,至少也有十八处之多。
每一处血污,都似那南宫夫人狞笑着的面容,似是在望着任无心冷笑道:“你们数年心血花的又有何用,我举手之间,便将之毁去了!”
任无心若未瞧见这本秘册倒也罢了,如今瞧着了,心头但觉一股血气直冲上来,秘册扑地自手中跌落,整个人都已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