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任相公你也一别多日,毫无音讯,贫僧想来想去,忽然想起任相公那日对贫僧师兄弟所叙之死谷途径,这才匆匆赶来,想不到……唉,想不到贫僧一时鲁莽,竟将关系那般重要之人惊的走了!”
他平日胸襟那般豪放,此番短短一席话中,竟一连叹气数次。
任无心双眉也皱得更紧,俯首沉吟苦思,久久未说出话来。
百代大师道:“此刻贫僧既已见着任相公,心中最最着急之事,便是玄真道长与我那师兄之安危下落了,他两人虽是一代宗主身份,武功亦是武林屈指可数之人,但论起江湖历练,比之贫僧尤有不逮,如今江湖宵小横行,满布陷阱,只要稍有不慎.便难免坠入奸人诡计之中,他两人……”
长叹一声.黯然不语。
任无心道:“在下方才已曾说过,吉人自有天相,邪终不能胜正,以百忍大师与玄真道长之亮节高风。遇事必可逢凶化吉。”
百代大师展颜一笑,道:“无论如何,贫僧总算找着了任相公,一切事若有任相公做主,贫僧也就放心了。”
钦服之心,溢于言表。
任无心见他对自己竟这般信任,顿觉自身责任更是重大,暗叹一声,道:“只怪我太过大意,我若不曾受伤……唉……”
陈凤贞苍白的面容,茫然的神态,出掌时的眼神,又在他心头一闪而过。
接着,他心头便自泛起田秀铃含情脉脉的眼神,楚楚可怜之神情,以及她被屏于石室外的幽哀与痛楚……
百代大师见他语声突然中断,忍不住道:“贫僧今后行止,全凭相公调派。”
任无心平定思潮,微微笑道:“大师说得太谦,调派两字,在下如何敢当。”
百代大师朗声道:“调派也好,不是调派也好,时已至此,贫僧方寸已乱,任相公令我水里去,便水里去,火里去,便火里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