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慕容飞面色微变,似是心中十分感激,口中却苦笑道:“在下若是睡了,夫人岂非无法成眠?”
田秀铃叹了口气,道:“你只管好生睡吧,莫要管我。”
慕容飞沉吟半响,目中忽然流下泪来。
田秀铃大奇道:“你哭什么?”
哪知慕容飞竟又翻身拜倒,流泪道:“在下该死,在下欺骗了夫人。”
田秀铃大惊道:“什么?莫非你……你并不知道他的藏身之地?”
慕容飞摇头道:“这个在下怎敢相欺,只是……只是……”
忽然探手入怀,取出了一只碧绿的玉瓶,接道:“在下一见夫人之面,本该便将解药取出,只是在下存有私心,是以将它一直藏了起来.但……但夫人对在下如此宽厚,在下实在再也不忍隐瞒夫人了。”
田秀铃动容道:“这是什么解药?”
慕容飞叹道:“太夫人早已算定,夫人你的毒发之期,便在这三五日间,是以令我等把解药带在身边,见着夫人时便立刻送上。”
田秀铃目光一转,冷笑道:“我既已背叛了她,她只恨不得见我受尽苦楚而死才甘心,又怎会令人将解药送来救我?”
墓容飞黯然道:“是了,太夫人正是要眼见夫人受尽折磨苦痛而死才甘心,夫人若是死了,她老人家岂非见不着夫人的死时之痛苦。”
田秀铃呆了一呆,垂首叹道;“想不到她真的如此恨我。”
慕容飞道:“这解药能将毒性延迟发作一年,在这一年之中,大夫人必定要将夫人生擒活捉,只因太夫人深知我等之力.绝难生擒夫人.是以才有此举,但夫人能延长一年寿命,也可了却了心事.总比此刻就毒发身死,要好的多了。”
田秀铃凝目瞧了他两眼,夜色之中,只见他面上泪痕未干,似是一片真诚,话也说得合情合理,当下暗暗忖道:“看他近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