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道长怫然叹道:“他若真的是一番好意,贫道非但无故开罪了个方外之交,还令他伤心而去,教贫道如何安心得下?”
只听棺木中传出任无心微弱的语声,道:“道长毋庸歉疚于心,在下已可断定,那徐素白必定是为南宫世家刺探消息而来。”
青云道长道:“何以见得?”
只见任无心缓缓将棺盖抬起一线,身子却仍卧在棺中,沉声道:“想那徐素白与道长多年相交,他见道长的伤势,竟仅是淡淡提起一句,却不再过问,反而对在下的伤势,这般关心,岂非于情理不合,凡是不合情理之事,其中必有机诈。”
青松道人抚掌道:“正是如此。”
青云道长却垂首沉吟了半晌,方自缓缓颔首道:“不错!”
任无心又道:“年前任某为了要寻出南宫世家所使迷药的解救之方,曾经奔走天下四方,邀集医道知名之士,那时任某便曾再三拜访这位徐素白,他避而不见,在下又诚诚恳恳地留下一封长函,详细说明了有关南宫世家之事,只望他见了这封信后,能赶到约定之处与我相会。”
青云道长忍不住脱口问道:“他可曾去了?”
任无心长叹道:“自然未去,但却令人捎来封便笺,简单地推却了。”
田秀铃冷笑道:“这样的人,你本不该再三去寻求于他。”
任无心道:“由此可见,他必已看过我那封长函,已知道南宫世家近年来的作为,但今日道长说出南宫世家之事时,他却故做惊异,显见得是心中有虚,再加以他既匆匆而来,又拂袖而去,是以在下方能断定,此人八成已投入了南宫世家门下。”
青云道长合什长叹一声,垂下头去。
青松道人叹道:“任相公不但心计过人,而且心细如发,当真教贫道佩服的很,那徐素白此番回去,将任相公死讯说出,南宫世家中人,想必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