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青松三人,流泪对望,默然无语,心中却有如刀割一般。
突听那门户中,又传出了任无心低沉的语声,呼唤道:“道长……”呼声未了,青云、青石、青松,与田秀铃已一齐奔了进去。
只见任无心又已挣扎,坐起,田秀铃急急赶过去为他扶起了棺盖。
青云道长已恭声道:“相公有何吩咐?”
他虽是一代掌门,但对任无心的恭敬,的确是发自内心。
任无心微微一笑.道:“道长自管放心,那南宫世家经过了昨夜的惨败,三五个月里,绝不敢再卷土重来,而三五个月来,他们只怕也无暇再来了,只因我等的攻势,到那时已要完全发动,他们那时自顾已不暇,哪有伤人的力量?”
他朗笑一声,接道:“道长们大可乘此时机,重振终南派的门户,任某日后到终南山来,却少不得要叨扰道长们素酒三杯。”
他伤势虽沉重,语声虽微弱,但神色间却仍然是谈笑自若,宛如无事。
青云道长见了,心头既是悲痛,更是钦佩。
青云道长忍不住黯然叹道:“贫道们的生死,实在其次,但任相公的伤势……”
任无心朗声笑道:“区区一掌,还难要得了任某的性命,道长们只管放心好了。”
青云道长道:“但……但任相公此刻已是寸步难行,而天下武林同道,却都在等着任相公的音讯……”
任无心笑道:“只望道长能遣人将在下送至甘肃境内,在下自有疗伤之人。”
青云道长大喜道:“真的吗?”
青松道人亦自大喜接道:“贫道虽无能,但任相公无论去何处,贫道亦愿相送。”
田秀铃幽幽长叹了一声,道:“护送任相公之责,自然是该贱妾承当的。”
任无心淡淡一笑,道:“多承夫人好意,但在下却不敢偏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