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老人身子本仍斜挂在那人立而起的瘦马上,此刻重心骤失,马也被他带得向右侧倒去。
虬髯老人右肘点地.身子平平弹起,凌空翻了个身,嗖地落在一丈开外。
那匹马眼见便要跌倒,惊嘶声中,任无心突地飘飘掠来,疾伸双掌,轻轻托住了这匹马的一双前足,放落在地上。
这马似乎又吃了一惊,在地上呆了一呆,便要长嘶冲出。哪知任无心手掌在马背上轻轻一按,马便再也冲不出半步。
青骡上的秃顶老人,双眉耸动,脱口道:“这才是真功夫。”
面寒如水,一直未曾开口的白发老人,此刻竟也微微变色道:“不错。”
关东七鞭入关以来,骤遇强敌,身形闪动,颜面向外,首尾相连,将足踝受伤的弟兄围在中央,锦衣大汉掌中紧握着半截断鞭,目光紧瞪着那虬髯老人。
虬髯老人正也凝注于他。
两人俱是高大威猛的身形,面目神情,也有几分相似之处,但锦衣大汉满面惊怒,虬髯老人面上却微微带着些笑容,道:“好小子,手劲果真不弱,看来你外门功夫,已练成八分火候了。”
锦衣大汉厉声道:“你不妨再来试试。”
虬髯老人捋须大笑道:“凭我老人家,怎会与你这种晚辈动手?”
锦衣大汉怒道:“方才难道算不得动手?”
虬髯老人笑道:“方才我老人家只是看不惯你等以多凌少,你等若是以一敌一,生死相拼.便是打死了……”
锦衣大汉怒喝道:“便是打死了,你也不管,是吗?”
虬髯老人仰天狂笑道:“错了,纵然是以一敌一,老夫还是要管的。”
任无心忍不住暗中失笑,忖道:“好个好管闲事的老人。”
锦衣大汉却忍不住勃然大怒,道:“你还要管什么?”
虬髯老人突地笑声一顿,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