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无我和尚又恢复了平静,但鼻孔中冷哼道:“贫僧费了十年功夫,想要忘记过去所有的一切,对于名利二字,幸而已无感受,只是你沙王爷的影子,始终没能够抹煞!”
“这……”
沙无赦一时不知如何插口。
无我又道:“洛阳的相逼、暗香谷的难堪,超过了贫僧忍耐的极限,彰德府昆仑派那档羞辱,贫僧想忘而不能忘,不但日夜难以抛开,甚至令贫僧的入定功夫,也因此而不能安然……”
沙无赦只好道:“当年之事,你我都有些意气用事,原因是彼此血气方刚。”
无我和尚道:“不瞒沙王爷说,贫僧对七情六欲,皆抛得开,只是你我之间的阴影,抹不掉、赶不走,今天,千里迢迢来到回疆……”
沙无赦深恐他说出“绝话”来。
于是忙拦住他的话头,哈哈而笑道:“大师,沙某再敬你……”
“沙王爷!”
无我和尚毫不迟滞,抢着道:“事实的确如此,贫僧内心的痛苦必须有个了结!”
他的意思十分明白,沙无赦觉着当面的无我和尚,实在没能忘我,依旧是当年的司马骏,担心重陷江湖的泥沼之中。
原因是,今日的沙无赦,已经不是十年前“探花”的自由之身,而是回疆的王爷,整个回族大事,集中在一人身上,不能再似当年可以漫游武林,傲啸江湖。
故而,他笑嘻嘻的道:“沙某对当年的一些作为,实在悔之莫及,尚请大师海涵!”
无我只是冷笑声道:“哼!贫僧心中这个结若不解开,连修持也修不下去,所以,特地前来,与沙王爷作个了断。”
“贫僧也许会有‘兵解’的宿命,愿意在王爷的紫玉横笛之下,得一个解脱,这副臭皮囊交给王爷,但求王爷指一块七尺之地给贫僧!”
一片杀气腾腾,充满仇视的话,